我所感受到的语言规范化及随想
2013年11月04日 16:55 作者:张文龑张文龑
(西安市临潼区华清中学,陕西 西安 710600)
摘 要:语言规范化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本文论述了语言规范化过程中遇到的干扰因素:一是方言,二是新词汇的出现,对语言的规范化有一定的意义。
关键词:语言规范;随想;词汇
中图分类号:G6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担任中学语文教师已有三年了,出于职业习惯,在平时的教学和生活中对语言规范性问题也就颇为注意。经常发现,在生活中听到或看到的语言有诸多的不规范之处。比较突出的是学生的作文和一些公开讲话。
诚然,我们不能要求所有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使用规范化的语言,但是至少我们应该在正式场合和书面表达上做到语言规范。
其实,语言规范化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问题,《荀子·荣辱篇》说“越人安越,楚人安楚,君子安雅”,说明了在夏商周时期,就有了官方的“普通话”——雅言。虽然雅言没有在全国推广,但是在知识分子(贵族)阶层,还是能普及的。到了西汉,更产生了语言词典《尔雅》,而此后历朝历代都把首都所在地的语言作为标准在全国,至少是上流社会进行推广。现在推行的普通话是建国后确立的。我们很容易发现,随着人民群众整体文化水平的提高,普通话的普及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是符合中国几千年来标准语言的特点的。
但是语言规范化毕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其中也有许多障碍。在现在的语言规范化过程中,有两方面的干扰因素。
首先,方言因素。中国各地的方言种类繁多,现行的普通话,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也是在对中国15种主要方言的投票中,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胜出的。方言的影响因素在于这几方面:在大部分中国家庭,孩子一直是被方言所启蒙;方言不仅是一个地区的交流手段,也是一种地域文化的载体;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当中,语言只是一种工具,而方言显然更加“顺手”。
在平时所听到的一些正式场合的讲话中,往往有方言的影子,也许,在小范围内的正式讲话,方言更容易,但是方言方便了地域内的交流,却也限制了地域间的交流。不管是商业行为还是文化行为,首先要能交流,而规范语言无疑是在全国范围内交流的唯一方法。
至于书面语言,方言的影响相对要小得多。原因很简单:孩子是在家里面学说话,却更多地在学校里面学写字,口语是方言启蒙,书面语是普通话启蒙。另外,很多方言没有文字或者文字已经极少在书面语中使用,例如我周围关中方言中的“咥、谝、嫽”等,其实这些字是先秦时期的日常用语(是以履虎尾,不咥人——《周易·履》;惟截截善谝言——《书·泰誓》;佼人嫽兮——《诗经·陈风·月出》),如今在陕西方言中保留下来。方言的口语一般不会过多影响书写,书面表达能较容易地做到规范化。在我的课堂上,学生回答问题常会无意中说出一些方言,但是作文中却见不到这些,也是这个原因。
方言一直是语言规范化道路上的阻力,但是方言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一概抹杀。对此采取兼收并蓄,共同存在的态度,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其次,新词汇因素。随着通信手段的增加和人们视野的开阔,越来越多的新词汇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而且有一些已经被认可为标准用语。究其实,语言本非永远不变的,历朝历代的语言风格甚至语法都有所不同,现在的语言和五四运动时期提倡的“新文化”之间又有不小的差别,所以,不断出现的新词汇并非全部洪水猛兽。现在汉语中不少词汇就是近代才出现的。新词汇的产生,目前来看有两个来源。
第一个来源:外语。不同语言之间的词汇互用现象不胜枚举,欧洲各国语言之间存在大量词汇互用现象,在汉语中,最早的外来词汇是南北朝时随佛教传入而来的一些梵语的佛教词汇,如“刹那”、“菩提”等大量宗教词汇,这些词汇后来正式融入了汉语之中,而有些词汇虽然引入,但却没有被接受为主流,如五四时期产生的“水门汀”一词现在仅在一些方言中使用。在现今社会,英语、日语、韩语对中国的年轻人影响都比较大,一些词汇如“萝莉”等在年轻人中已经被广泛接受。
第二个来源:网络。网络交流中产生了大量以传统观点看极没有道理的“词汇”。一些是基于网络交流自身特点的旧词汇新含义,如论坛里的“拍砖”、“盖楼”等,另一些则是由于人们使用输入法不当产生的一些共同错误,进而这些错误被认可了,就成了新词汇,汉语输入法一般有拼音和五笔两大类,而五笔输入法的重码少且重码词汇之间一般不会产生误解,所以此类错误一般来自于谐音词。如“神马”、“大虾”等。
新词汇是语言活跃的新鲜血液,但也是制定规范标准的障碍,外来词汇一般能在一段时间内稳定其含义并进入规范,例如各国名称。但是网络产生的词汇,由于其产生背景和动机各不相同,对语言规范化的作用就毁誉参半,需要慎重鉴别。
作为语文教师,语言规范化也是本职工作之一,不管遇到哪种障碍,都应该持慎重的态度以对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语言的规范与活跃本身就是一对矛盾的统一。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就需要我们更多地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