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波普尔证伪主义思想

　　在波普尔的证伪主义思想诞生前，逻辑实证主义的 最简单的工具作比较少量的观察来确定。这里又出现第二个

　　“公认观点”占据着当时思想的高地。但“公认观点”并 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其一，如何界定“最简单的工具”？若

　　非无懈可击，许多学者都对其展开了批判，波普尔就是其 要观察到蚂蚁，人们只需要用放大镜，而若要观察到草履

　　中的代表人物。 虫，人们必须用到显微镜，如果我们认为显微镜属于复杂的

　　一、对逻辑实证主义“公认观点”的批判 工具，那么草履虫就成了理论术语，这显然不合理，可见，

　　19世纪末20世纪初，相对论和量子论的提出强烈冲击 “最简单的工具”中的“简单”无法界定。其二，如何界定

　　了当时的机械唯物主义、新康德主义和新实证主义。在这 “比较少量的观察”？观察不同对象所需的观察时间是不同

　　种历史背景下，由于新的理论需要，逻辑实证主义应运而 的，例如，观察一幅画里是否有白色需要30秒，而观察同一

　　生，风靡一时，被称为“公认观点”。 幅画里是否有藏青色需要5分钟，可见，无法界定“比较少

　　1.逻辑实证主义的“公认观点” 量的观察”中的“量”。所以，观察与理论之间虽有不同，

　　观察与理论的严格区分是逻辑实证主义的理论基础。 但是很难划出严格的界限。

　　观察术语所涉及的对象可以直接观察，而理论术语所涉及 逻辑实证主义的“公认观点”除了赖以生存的理论基 的对象无法被直接观察。例如“天空是蓝色的”，“蓝 础有问题，其建造的大楼也在波普尔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色”可以被直接观察，所以“蓝色”是观察术语，而“这 波普尔认为，逻辑实证主义“公认观点”有两点不足。

　　杯水的温度为99℃”，“99℃”是无法被直接观察的，所 第一，在波普尔看来，以可证实性为分界标准不能完 以“99℃”是理论术语。在逻辑实证主义的理想模式中， 美解决科学与非科学的分界问题。首先，逻辑实证主义注 科学理论由理论（T）与对应规则（C）共同构成，理论是 意到的只是理论的文字意义，而不是其现实意义。一个理 用理论术语表达的基本定律，而对应规则是观察术语与理 论的意义应在于它预见了什么、解释了什么、是否解决了 论术语之间的双箭头，观察术语通过对应规则形成理论术 旧问题、提出了什么新问题，而不在于表述该理论的理论

　　语，理论术语通过对应规则在经验上被还原为观察术语。 术语有什么意义。其次，可证实性在逻辑上不具备合理 在观察与理论严格区分的前提下，逻辑实证主义的 性。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理论术语来源于观察陈述，例 “公认观点”大致如下：第一，科学与非科学以可证实性 如，他们认为，从“今天下雨后出现了彩虹”“昨天下雨 为分界标准。某一理论是被划入科学还是非科学，取决于 后出现了彩虹”可以推演出“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 它是否可以被证实，取决于它是否可以通过对应规则还原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作为全 为可观察的现象。第二，科学通过归纳发展。科学从观察 称陈述包含着无限个体，“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并不 开始，先形成观察术语，观察术语借助对应规则以定义理 仅仅由“今天下雨后出现了彩虹”“昨天下雨后出现了彩 论术语，最后理论术语形成理论定律。第三，科学通过归 虹”这两个单称陈述构成，它还包含了“前天下雨后出现 并发展。一个理论一旦得到过公众的承认，就具有其合理 了彩虹”“下周日下雨后出现了彩虹”等无数的单称陈述 性，不会被轻易抛弃，它们只会被纳入新的、更全面的理 构成。单称陈述与全称陈述在逻辑上是不对等的，所以， 论中。这种累积主义的直线发展观又称中国套箱观，旧的 可证实性的逻辑是不合理的。再者，可证实性分界标准将 理论就是小的箱子，它并没有被摈弃，而是被包含在了大 科学的门窗既大开，又紧闭。说其门窗紧闭，是因为它忽

　　的箱子，也就是新的更全面的理论中。 视了一些高度抽象理论的意义，因可证实性标准将它们拒

　　2.对“公认观点”的批判 在科学门外，划入非科学，如毕达哥拉斯定理。说其门窗

　　逻辑实证主义“公认观点”提出后，不少学者对其展开 大开，是因为它又将占星术等得到过经验证实的显然是伪

　　了批判，而要批判逻辑实证主义的“公认观点”，就要先批 科学的理论划进了科学领域。最后，可证实性分界标准以

　　判它赖以生存的基础——观察与理论之间的严格界限。 把“形而上学”作为无意义理论从科学领域驱逐作为最大

　　观察术语与理论术语区别于其所涉及的对象是否可直接 目的。但是，一个理论被视为“形而上学”，并不等于它

　　观察，这里出现了第一个问题，直接观察与非直接观察以什 无意义。事实上它仍然具有一定意义，甚至可以在某些条

　　么标准相区分？为了维护逻辑实证主义“公认观点”，其代 件下转化为科学。

　　表人物卡纳普提出，可直接观察的标志是观察术语是否可用 第二，归纳不存在。归纳是指由单称陈述（观察）推导出全称陈述（理论），而能否证明归纳逻辑是合理的以 陈述“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的否证，就要先得到譬如 及如何证明归纳逻辑合理性的问题就是归纳问题。为了证 “今天下雨后没有出现彩虹”这一单称陈述为前提。

　　明归纳的合理性，休谟将归纳问题分为了逻辑学问题和心 可以否证就是命题在逻辑上可以被经验证明为假。不 理学问题。首先，休谟认为归纳在逻辑上是不合理的，归 可以否证的命题有两种，一种是语义重复型，形式为“若a， 纳在逻辑上的错误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归纳逻辑企图 则a”，例如，“若甲为寡妇，则甲死了丈夫”；另一种是 从有限的概念推出无限的概念，其二，归纳逻辑企图用过 模棱两可型，形式为“a或-a”，例如，“明天或者上课， 去不变的经验预测未来可变的事件，综合这两点考虑，归 或者不上课”。可以否证的陈述有两种，一种是已经被否 纳方法在逻辑上显然不合理。但在心理上，休谟认为，由 证的，如牛顿的经典力学体系，一种是尚未被否证的，如 于习惯以及反复和联想的机制，归纳是可行的。他指出，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习惯并不一定起源于反复，有的习惯是天生的，如婴儿的 （3）可否证性分界标准的应用

　　吮吸动作，有的习惯一次就够，如触电，并且反复得来的 在波普尔看来，可以否证，可以证明为假的就是科学 结论并不能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通用。此外，在波普尔那 的，不能被否证，不能被证明为假的就是非科学的，科学 里，理论科学与应用科学是完全分明的，根据经验得到的 与非科学以可否证性为分界标准。应用其可否证性分界标 结论可以作为行动的参考，可以在实际生活中应用，但要 准，波普尔对一些理论进行了分界。其中，物理学、化 清楚这个结论并非绝对正确的，不能上升为其在理论上也 学、生物学、医学、地质学和天文学等理论因可否证被划 是合理的。最后，波普尔得出了归纳不存在的结论，由此 入科学；数学、逻辑学、哲学等理论则划入非科学；与此

　　取消了归纳问题。 同时，占星术、理性宗教也因无法否证被归类为非科学。

　　二、波普尔证伪主义 （4）否证的免疫

　　在批判了“公认观点”的不合理性后，波普尔提出了 波普尔认为，一个理论的否证并不是定论性的，科学 证伪主义思想。在其证伪主义思想中，波普尔提出，科学 工作者可以通过采取一些免疫措施来规避否证。措施主要 与非科学以可否证性为分界标准，以演绎检验法为科学方 有以下三种。

　　法，同时认为，科学是突变发展的，科学理论以可否证度 第一种，引入辅助性假说或特设性假说。其中，辅助

　　及验证度为进步标准。 性假说能够被独立检验，而特设性假说不行。例如，根据

　　1.科学的分界标准：可否证性 牛顿理论所做出的的推算与实际观察到的天王星轨道有出 分界问题就是以什么标准划分科学与非科学的问题。 入时，牛顿理论面临否证，为了避免牛顿理论被否证，科 与逻辑实证主义者不同，波普尔提出，科学与非科学的分 学工作者亚当斯和勒维耶提出了这样的假设——在天王星

　　界标准是可否证性而非可证实性。 的轨道外可能存在未被发现的行星，这个行星影响着天王 （1）提出原因及背景 星的轨道，导致了推算与观察之间的冲突。这个假说就是 爱因斯坦对波普尔提出可否证性分界标准有深远的影 辅助性假说，可以被独立检验。而菲茨吉拉德和洛伦兹为 响。一方面，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推翻了牛顿的经典力学体 了避免“以太”理论被否证而提出来的收缩假说就是特设

　　系，指正了经典力学体系的问题。但人们不能得出这样的结 性假说，不可以被独立检验。波普尔认为，可以被独立检

　　论——牛顿的理论是全然错误的。纵然被后人推翻，牛顿的 验的辅助性假说是可以用来规避否证的，但不能被独立检

　　理论仍旧比开普勒、布鲁诺等人的理论更接近真理。波普尔 验的特设性假说则不被容许，因为特设性假说几乎可以让

　　因此受到启发，理论是科学的亦或伪科学的并不由理论的真 所有的理论都免于否证。值得一提的是，辅助性假说与特

　　伪决定。另一方面，爱因斯坦曾多次表示在什么条件下他将 设性假说并不是截然分明的，随着技术的发展，理论的进

　　放弃他的理论，当米勒表明，他拥有反对狭义相对论的证据 步，不可独立检验的特设性假说也有可能转变为可独立检

　　时，爱因斯坦便声明只要米勒的证据的确能否定相对论，他 验的辅助性假说。

　　便会放弃自己的理论。显然，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提出及其对 第二种，怀疑实验结果的合理性。例如，理论认为

　　自己理论的态度都极大地影响了波普尔。 “当天平两端托盘中的砝码质量相等时，天平将在水平位 （2）否证的逻辑 置上保持平衡”，此时发现“当同时在天平两端托盘中放 波普尔否证的逻辑以单称陈述与全称陈述两者在逻辑 置10g砝码时，天平向左倾斜”，这并不能立刻否证“当天 上的不对等性为基础。单称陈述所包含的个体是有限的， 平两端托盘中的砝码质量相等时，天平将在水平位置上保 所以无法推导出包含无限个体的全称陈述，但单称陈述能 持平衡”，科学工作者会认为，或许是因为实验所用天平 否证全称陈述。例如，无论见证过多少次下雨后出现了彩 的两边力臂不等长，或许是一侧砝码生锈致使重量大于 虹都不能证明“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但只要看到一 10g，是实验设置上的不合理导致了结果的不合理，而不是

　　个星期天不下雨就可以否证“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 理论本身存在问题。

　　否证是演绎推理，形式为：“前提1：若p，则q；前提 第三种，声称实验结果与理论之间的差异仅是表面性 2：-q；结论：-p”，例如，“前提1：凡下雨后都会出现 的，将随着科学发展而消失。同样是上述情况，科学工作 彩虹，所以今天下雨后会出现彩虹；前提2：今天下雨后没 者会认为是受到了磁场、空气流动等因素的影响，但在目 有出现彩虹；结论：凡下雨后都会出现彩虹为假”。否证 前的科学技术发展水平下，我们不能排除这些因素的影 就是通过否定后件q来否定前件p的演绎推理，要完成否 响，有时甚至不能判别是什么因素的影响。不过，随着科 证，首先要获得单称陈述-q作为前提。所以，要完成全称 学发展，这些因素得到合理控制后，实验结果与理论之间就不会有出入了。 潜在否证者，潜在否证者越多，就意味着该理论排除的单

　　2.科学的方法和发展：演绎推理 称陈述越多，陈述的逻辑概率越小，包含的信息越丰富， 与分界问题密切相关的就是方法问题，证实是归纳逻 那么这个理论的可否证度就高。 如“凡是地球内侧行星， 辑的应用，而否证是演绎逻辑的一种形式。在批判了归纳 其轨道都是近似椭圆的”和“凡是行星，其轨道都是近似 方法后，波普尔提出了演绎检验法，又称为试错法、检验 椭圆的”这两个理论，就前者而言，地球的内侧行星仅有 法。他认为科学的发展模式可以概括为P1→TT EE P2这 水星、金星，潜在否证者最多只有两个，而行星则有无

　　样的四段式。 数，潜在否证者也是无数，可见，后者的陈述概率更小，

　　P1： Pproblem，科学始于问题。当观察结果与原有 包含的信息量更丰富，它的否证度就更高。所以“凡是行 理论之间出现冲突或者新理论与原有理论之间产生矛盾 星，其轨道都是近似椭圆的”较之“凡是地球内侧行星， 时 ， 一 个 亟 待 解 决 的 问 题 就 出 现 了 。 P1 TT： TT指 其轨道都是近似椭圆的”就是进步的。

　　tentative theory，为了解决问题，必须提出一些试验性 验证与证实不同，证实包括对理论的过去、现在以及 理论。这些理论是科学家的创造，理论提出的越多，基数 将来的评价，而验证只包括对理论过去的评价。验证度就 越大，从这些理论中理论找到更好理论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一个理论接收检验的严峻程度。一个理论验证度的高低 理论提出后首先要进行的就是先验评价，也就是采用演绎 与该理论可否证度的高低密切相关，可否证度高，信息含 逻辑对这些理论进行推理，根据推理结果进行筛选。这么 量高，接受检验时的严峻程度就会高。 例如，“凡是行 做有三个目的，一是保证筛选出来的理论是具有可否证性 星，其轨道都是近似椭圆的”这一理论的验证度就高于 的，而不是语义重复型的或自相矛盾型的；二是保证这个 “凡是地球内侧行星，其轨道都是近似椭圆的”。

　　理论是可以否证但尚未被否证的；三是保证这个理论是可 科学的进步意味着获取更多可靠的信息，意味着理论 否证但尚未被否证的理论中可否证度最高的一个。TT 内容的丰富，所以一个理论较之另一个是否进步的标准就

　　EE：EE指elimination of error，经过前验评价后，筛选 在于是否拥有更高的可否证度和验证度。

　　出来的理论还要进行后验评价，后验评价就是实践检验， 三、波普尔证伪主义思想评价

　　也叫排除错误。后验评价就是将理论应用于实践，再将实 不得不说，波普尔的证伪主义思想极大地促进了科学 践结果与理论的预见或解释相比较。如果两者不一致，理 技术哲学的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与作用，但同逻辑 论就被证伪，如果两者一致，理论就取得了成功。EE 实证主义一样，证伪主义也不是绝对完美的，它也存在着

　　P2：经过前验评价和后验评价后所得到的理论并不会永远 一些有待解决的问题。

　　站在神坛上，新的问题总会出现，这个理论也总有一天会 1.意义与作用

　　被否证，就是这样的循环往复，不断推动着科学的发展。 波普尔的研究提高了科学动力学的地位。波普尔认为 后来，波普尔再一次对试错法进行了概括，他将猜测 要将知识心理学与知识逻辑学加以区分，前者关心科学理 与反驳的知识增长过程放置于达尔文机制下，又将其称为 论的提出，后者关心科学理论的检验。波普尔的主要关注 进化认识论。 以英国曼彻斯特地区的桦尺蠖为例，19世纪 点就是理论的检验，即理论的评价和选择。与逻辑实证主 中期的桦尺蠖多数是浅色的，少数是深色的。到了20 纪 义者致力于科学静力学不同，科学动力学被波普尔提到了 中期，工业革命发展，工厂林立，排出的污染物杀死了浅 一个重要位置。

　　色地衣，熏黑了树干，此时P1出现，即桦尺蠖要如何继续 波普尔的研究影响了后世学者。拉卡托斯便曾说过， 生存。能继续生存下去的桦尺蠖可能有以下几种，一种是 波普尔的思想促使其与黑格尔观点决裂，在提供丰富问题 颜色为深色的，可以潜藏在熏黑了的树干上的，一种是出 的同时还留下了科学知识成长的研究纲领。例如，波普尔 没少降低被捕可能性的，一种是体型小不易被发现的，经 的思想中就具有精致否证主义的萌芽，波普尔曾表示，要 过筛选，初步判断，颜色深的是最可能生存下去的，这就 实现对否证的免疫，可以使用辅助性假说，但不允许特设 是P1 TT，提出试验性理论，进行前验评价筛选出其中一 性假说。

　　种。相较于其他桦尺蠖，颜色为深色的桦尺蠖的确更好地 2.存在的问题

　　生存下来了，这就是TT EE，颜色深的桦尺蠖经受住了考 波普尔的证伪主义并不完美，它还存在以下问题：

　　第一，“否证即摈弃”是波普尔思想存在的最大问 验。但是桦尺蠖一族并不能高枕无忧，它们以后还会遇到 题。首先，如果一经否证就应该摒弃理论，那就没有理论 其他的生存问题，这就是P2。 存在了。因为任何理论，总存在一些不能解决的问题，以 逻辑实证主义理论表达着一种累积主义直线发展观， 刚提出时为甚。其次，科学理论不单单是一个全称陈述， 而波普尔理论表达的是突变发展观。前者是新理论涵盖旧 而是一种有结构的东西，本身有一个发生发展和消亡的过 理论，旧理论作为小箱子被套在了新理论这个大箱子中， 程。所以理论并不会一经否证就能够被摈弃，而是具有一 科学的发展是连续的、渐进的，后者则直接抛弃小箱子， 定的韧性。再者，在收敛性思维的影响下，科学家倾向于

　　使用新箱子，科学的发展是间断的、突变的。 坚持自己的原有理论，当理论与实验结果不一致时，他们

　　3.科学进步的标准 就可能将原因归结于实验设置等外部因素，可见，否证是

　　波普尔认为，理论以可否证度与验证度为进步标准。其 困难的。 中，可否证度是潜在进步标准，验证度是实际进步标准。 第二，解决归纳问题的方式过于激进。不能够简单地认为归纳不存在，这具有一种极端的片面性。须得承认， 被允许的。波普尔还指出，由于科学的进步意味着更多可 靠信息的获取，可否证度与验证度成为了其检验科学进步 归纳在历史上起过重要作用，不能简单地抹杀，同时不能 的标准。

　　否认，归纳到现在也还在起作用。所以，不能简单否认归 须得承认，波普尔的证伪主义思想发挥了巨大的作

　　纳的存在。 用，不仅提高了科学动力学的地位，还深刻地影响了后世 第三，可否证性并不能完全解决分界问题。其一，可 学者。不过从波普尔的四段式可以推知，没有哪个理论是 否证性要求过低，只要可以被否证就可以被划入科学，导 完美的，波普尔自己的证伪主义也不例外，“否证即摈 致许多无意义的、随便提出的假说都可以跻身科学，如 弃”是波普尔思想存在的最大问题，其解决归纳问题的方 “凡周日皆下雨”；其二，在非科学中包含了许多风马牛 式也过于激进，和可证实性标准一样，可否证性标准也没 不相及的东西，却未给出解释，如数学、逻辑学与占星 能完美地解决分界问题。

　　术、理性宗教。

　　四、结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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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些免疫措施来规避否证，但其中，只有引入辅助性假说是